噼里啪啦——砰砰砰砰!
在孙小圣与阿清子带头恶搞之下,全村拿出了家里库存的鞭炮热热闹闹欢送曾宪病一家上警车,那叫一个欢天喜地送衰神,简直比过年的时候都要来得开心。
由此可见,曾宪病这个一身肥膘的村长是深深伤到了古木村民的心灵。
“天作孽不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善哉妙哉。”
站田埂上的孙小圣看着在坑洼公路上抽筋颠簸的警车,很有感触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对曾清华这个发小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要超度一个冤魂,相信你不会想看到的。”
“什么我不会想看到?我从小就对这个有阴影的好吧?”
阿清子一听孙小圣又要装神弄鬼,立时摆手向他家方向走,“你先忙,忙好了一定要来我家吃饭,别不给兄弟这个面子知道不?我现在就回去叫我妈给你弄好吃的。”
孙小圣摆摆手,表示自己肯定带小奈子去吃饭之后,来到了曾宪病家的篱笆小院,对还想跟过来看热门的几分大婶说道:“这屋子里一直住着一只恶鬼,也就是当年被害死的刘星东,劝各位婶回避一下,免得惹祸上身。”
那些个想打听八卦第一手谈资的大婶们见这里是一个鬼屋,吓得立时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走,同时也刚想起已经到了中午,是得回去做饭去了。
孙小圣进了曾宪病家的厅堂,从神台抽屉里找到了香蜡,比较认真的用打火机给点上,叫樱井小奈子关上大门与后门之后,整个黄泥结构的厅堂里立时就剩下两支蜡烛发出的光亮,气氛一下就阴森了起来。
孙小圣插上香,作了一揖拜了下太上老君,然后将右手伸到了腰后的黑暗,等他手伸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颗带着下巴的白骨骷髅头。与正常骷髅头不同的是,此骷髅头的眼窝并不空洞,而是聚着两团会反光的黑气,正是一对恶鬼的眸子。
孙小圣将那骷髅头放到了神台正中间,整个黑暗的厅堂阴风阵阵,摇摆的烛光只过了一会,昏黄的火苗就变成了朦胧诡异的幽绿,整个厅堂阴风更盛,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人间地府。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现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孙小圣随便翻立了个剑指,念了一段超度经文,但也只是念了一半他就给停了下来,“你这冤贫道已经帮你了却,出来吧,贫道刚好有些话想问你。”
“挨要杀喽他贼个(我要杀了他这个)狗叼滴!”
神台上的个骷髅头往前一飘,下巴骨上下开合,一道黑鬼快速淌下于地上凝出一个只有一颗骷髅头的黑鬼恶鬼。
“杀毛杀,你连贫道都打不过,还想造孽杀人?”
“辣狗叼滴哪能跟孙套长您比?我都不晓得辣不要脸滴女人给我戴了辣么多绿帽子!”
“好了好了,拍贫道马屁没得用。早死早投胎,把你这情况跟阎王讲清楚,看它老人家会不会奖励你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孙小圣打断了刘星东的报怨,“如果贫道再晚个几天,曾宪病那种玩意一死,你这阴德一陨,你这辈子都别想去投胎了,别不知足,你滴明白?”
“可系孙套长……”
“没什么可是,他已经遭了报应,他的下场上天自有安排,轮不到你在这里耍狠,下辈子招子放亮一点,别随便跟那种女人打酱油。”
“不系啊孙套长,我都还没见过我儿子小辉。”
“你看你看,贫道就一直回避这个问题,你偏偏还要自己问。”
孙小圣一阵无语,看着飘在那里的骷髅脸说道:“刚感受了一下你的魂息,你这辈子没留下后,那个吹牛大王曾小辉不是你的种,算来那也是他整天吹牛装逼的报应。别浪费我时间,接下来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果然是个下溅胚,害老子花喽那么多力气去打酱油,我呸!”
“是谁叫你在那里守着这个皮筋的?”
“一个城里来滴大姐,系她将我从那个洞里拉喽出来,叫我就在辣里守着,喇也不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