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松石路的鼎香园二分店按照计划如期开张。
首日的营业情况整体上还算顺利,虽然期间也曾出过几次小差错,但都属于正常的磨合期现象,不足为奇。
毕竟鼎香园的创立已有时日,管理层拥有较为丰富的管理经验,所以二分店接下来的几天便很快步入了运行正轨。
二分店的经营项目、服务流程及菜品都与总店相同,老顾客来到这里,很容易就适应了新的环境。
同时他们在排队的时候,碰上新顾客问长问短,还往往热心地向对方介绍这里的情况,以及各种食物的口味、特色等等,为工作人员省却了不少的麻烦。
三百五十平米营业面积的大厅,呈现出一派宾客如云、人流如织的热闹景象,这在整条松石路上都很罕见。也让周边其他的商户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望着自家冷冷清清的小店,只能哀叹自己没有那个富贵命。
所谓几家欢乐几家愁,二分店投入运转,各类蔬菜、豆腐、肉食等等的消耗量立时剧增,让鼎香园的几位特约供应商们赚得盆满钵满,个个乐得合不拢嘴。
其中要说受益最大的,就要属那位最早与合林街老店合作,开粮油店的邻居窦老板。
自从成为特约供货商以来,随着鼎香园的快速发展,他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从原先那个十几平米的街边零售小店,已经升级为一个带后院的中等规模铺子。添置了两辆运货面包车,伙计也达到了七、八名,每日里车进车出,装货卸货,忙得不可开交。
吴大娘对待这些供货商的态度始终如一,那就是不怕你们赚钱,也不搞什么投标竞价压价的花样儿。但货品一定要保质保真,这是铁律,但凡只要发现一次欺诈行为,那就对不起了。没什么商量余地。双方的合作立即终止。
不过这几位供应商都还算知趣,至今尚未发生一起违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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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沙岛这边,因各种调料和蔬菜的需求大增,相应的工作量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压力之下。连江逸晨也闲不住了。每日里跟来顺儿他们一起忙活起来。还独自开着快艇送了几趟货。
好在事前做过详细的规划,岛上的调料地和菜地经过不断地开垦拓展,生产量已经完全可以满足当下新店的需求。
城里的两大产业。鼎香园和口福多,目前的管理班子都已经相对成熟,基本上不用江逸晨费神。
但想在云沙岛上一直过逍遥日子,似乎也是一种奢望。因为麻烦又找上门来了。
这天清晨,岛民们如往常一样起床洗漱。
厨房的窗户飘出腾腾热蒸汽,穿着白色围裙的老窦正在里面忙碌,因为工作的原因,每天他都是起得最早的一位。
大伙儿陆续从洗漱间走出来,准备吃完早点就去上工。
突然,正在上楼梯的喜子大叫起来,并伸直手臂指向海面……
“哎,你们瞧啊,狗贼又来啦!”
众人顺势一望,果不其然,只见西边距离小码头不远处的海面上,停泊着一艘白色的渔船,看那模样和轮廓,应该就是前些日子偷捕被发现后溜掉的那艘。
江逸晨听罢心头顿时一沉,上次过来还是偷偷摸摸的,一吓唬就跑。这回倒好,清早就大摇大摆地上门了。
“晨子哥,咋办?”来顺儿急忙问道。
“咋办,赶紧去拦啊!狗贼八成已经在下网了,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喜子说完,拉着石锁儿就要往院子外跑。
“等一下。”江逸晨出言制止。
几位手下停下脚步,都望向他。
江逸晨望向海面,蹙眉琢磨片刻,然后交代道:
“听着,喜子、来顺儿,你们几个先过去缠住他们,其它的我来处理。注意,讲理、开骂都可以,尽量别动手,人家船上伙计肯定不少,省得吃亏。”
“晨子哥,你要干啥?”来顺儿担忧地问道,他感觉江逸晨要做什么不寻常而且带着危险的事情。
“你们不用管了,照我说的去做就行。我这边儿自有分寸。”
江逸晨说罢,不再做出解释。他快步跑出院门,从与码头相反的另一条小路下山。
剩下三人疑惑地相互对望。来顺儿挥了挥手,还是遵照领导的安排,带领两位手下出发。
临行前,他对厨房的老窦喊了几声,说有急事,早饭晚点儿再吃。
江逸晨一路跑到泥滩养殖池附近,在一块大礁石旁停下脚步,这里离码头已经有些距离。他手搭凉棚往海面上张望。
还好,那副熟悉的背鳍仍在海面来回游曳,刚才在竹楼上就瞧见了。
他的手一探,从空间中取出一只铁哨子,放入口中吹响。
瞿瞿瞿,尖利的哨音传出很远。
须臾,那副三角背鳍有了反应,划出一道水线向这边疾驰而来。
江逸晨收起哨子,赶紧脱去衣裤鞋子,再从空间中取出游泳裤和潜水镜,匆匆穿戴。
事情紧急,也来不及做什么热身运动了,他光着脚径直往海里跑去。
清晨的海水冰凉,好在以他特殊的低温体质,还能够忍受。
那伙人既然敢明目张胆地过来捕鱼,不消说,肯定是调查清楚了相关情况,有恃无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