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姐,谢谢你。”
“第三个啊……”贺毓转身,问申友乾:“我们这个默契应该有吧。”
申友乾点头喊:“闻声哥!”
回音很大,刘远生的神情有片刻的怔忪,然后舒缓开来,居然红了眼睛。
婚礼的流程其实很随意,贺毓一开始商量过要怎么来,但总有即兴环节。
这个即兴,有些出乎意料。
“闻声哥这个人,长得太帅了,帅得我到现在都忘不了,”贺毓吸了吸鼻子,说道,“我们现在都这么大了,他还是美少年的模样。”
“是吧,刘远生。”
刘远生看了眼贺毓,话筒递过来,肤色黝黑的男人低了低头,“我哥人很好。”
他的小孩头一次看到爸爸这样,晃了晃腿。
“我以前总是跟他吵架,觉得我妈偏心,”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谁没个感怀年少的时候,他的少年时代因为大火背负起无数人的指责,学业断了,早早地摸爬滚打,深夜里想到的居然是家里同母异父的哥哥。
刘闻声大刘远生好几岁,刘远生还在小学的时候,刘闻声就已经是穿着高一校服的清秀少年了。
他对这个弟弟很包容,连敌意也一并包容,在每次母亲骂人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护住刘远生。
有些事情关起门门里的人才知道怎么回事。
刘远生的叛逆多半也是因为生母逼得紧,那个女人在街坊里都是和善的风评,但只有朝夕相处的人才知道,她给家里的人都带上了镣铐。
精神上的枷锁。
你是我生的,是我的,就得听我的。
父亲太老实,逆来顺受,反而助长了这种钳制。
刘远生不喜欢回家,他讨厌充斥着大嗓门的家,对其他人家的诋毁,对未婚女性而已的揣测。
特别是沈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