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君是烟行笼巷大多数主妇最痛恨的人,是缟素里的一抹红。
红得让人发狂。
红得让刘闻声如痴如狂也很正常。
刘远生不是没窥见过刘闻声跟沈思君的相处,还有偶尔送外面前刘闻声一句轻柔的,“远生,思君姐那边都让我来送好不好。”
刘远生点头,什么都不说,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谁都有反骨,越是被困,就越横生枝节。
刘闻声的反骨在青春期的那抹红,长在他的血肉里,变成流动的血液,少年人为情爱豁出所有,灰烬里也要相拥。
像是对母亲一生仅有一次的反抗。
“我哥,在的时候就一直保护我。”
刘远生咬着牙,逝去多年的人的模样早已模糊,却还记得清瘦身躯挡在他面前挡住母亲没有来怒气的安全感。
所以他都扛下来了,像当年刘闻声的保护一样。
熬过来,回头看,日子也没那么难过。
人还是要活下去的。
就像当初的大家都长大了。
他看向贺毓,烟行笼巷的孩子其实大同小异,贺毓跟他很像,却又很不一样。
刘远生啊了一声,看向相拥的两个女孩,想到当年校门口贺毓吃着东西等柳词考完试出来的样子。
一晃那么多年,这两个人还是那么好。
“祝你们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