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细问。
“吃了人血馒头,还充糊涂。你这三年潜心修仙,长了些神采,心却还蒙着猪油!如今害我至这般地步,你
这无耻之徒!”
临安怒目斥骂,忽然咳血。明景还在等他下文,一旁鸨母急匆匆跑来,惊声问这是在闹什么,连忙扶过临安
道:“快些回房去!明日还有贵人来!”
……
星然惊魂未定。她不住搓抚自己的手腕,忽然被人抓到边侧。
“红玉?你没在楼内迎客?”星然面色一白,挣脱她的手问:“你抓我做什么?”
妓子们都不喜欢自己,平时冷嘲热讽,污言秽语,星然今日着实没好脾气。
“我……”红玉没想到星然看上去这么软糯乖顺的姑娘,竟然冷若冰霜,她咬牙道:“我是看见你给久久烧
纸,想来向大哥说你给死人送花不是假的。见你真的心善,才来好言相劝。”
“原来如此。”星然行礼致谢,抬眸温婉乖巧道:“姐姐有何良言相赠?妹妹洗耳恭听。”
红玉咂舌,只觉得星然脾气大,又好像没脾气,变脸比逢场做戏的戏子还快,“你可要防着临安,他是个势
力小人。姐姐妹妹没人喜欢他!”
“怎么会?”
星然不甚同意。临安一身文气模样,似清流难亲近,没人喜欢可以理解。但势力小人……
红玉急了:“哎呀,小傻子!你还真是单纯好骗!我跟你说,那临安父亲可是当时权倾朝野的左相,他是婢
女私生的,连庶出都不如!不会势力讨好,怎可能活这般大?左相战死后,便被家兄卖来这里。”
“此话没道理。私生子,就非得势力苟活?”星然正色道。
红玉见她这般模样,好似夜空星辰熠熠生辉,只觉脸上有愧。她小声解释说:“那你可知,临安来醉隐楼后
处处不招人待见,唯独敏娘待他好。谁都当他俩已暗生情愫,敏娘初接客前,与临安共眠一夜。可第二日,敏
娘接客后便死了!那官员想将敏娘赢娶回家的!”
“他还成日捣鼓些药草,谁知是不是毒?”红玉按住星然的肩头晃荡:“我可是都与你说了,你要不怕死,
便当我放屁!”
“因爱生恨,看不得敏娘好,便下毒弄死么?”星然沉声问:“你说他钻研毒术,毒杀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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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惊慌失措地捂住星然嘴巴:“你,你可不要胡说啊!我没说!妈妈不许说这个!”
星然唔了一声,睁着大眼睛表明自己听话,红玉才松手道:“这些话都没根据。其实,敏娘也是罪有应得。
她的管教人与你相同,最得鸨母欢喜,便以为自己是凤凰了。看丫鬟姐妹不爽便打,许多丫鬟、妹妹折在她手
里,还有救时,裹个草席便运出馆外。她能赚钱,妈妈把她当宝,也没说什么。”
难怪妓子们都讨厌自己。星然想,她们应是担心自己恃宠而骄,成第二个敏娘。
“星然牢记在心,多谢姐姐。”
身上的酥饼没了,星然说:“姐姐良苦用心,星然日后必定报答。”
红玉盯着星然的白玉耳坠问:“小嘴抹了蜜,你若真有心,将这白玉耳坠送我罢。”
“不行。”星然眸光一冷:“唯独此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