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木的椅子被她抡的虎虎生风,就这么砸了有好几十下,那门依旧是原来的模样,连一丁点儿的裂缝都没有。千府的东西,果然都是好的。
站在窗边的沈言璟喘息声越来越重,白皙的皮肤都渡上一层淡粉,怕是已经到极致了。陆千凉心急,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转过去抡着椅子开始砸窗户。
因是临水泽而建,为了防止潮气过盛,门窗与隔壁都建的厚重而结实。实木的椅子也不轻,她这提不起真气的身体,没一会儿便香汗淋漓。
“砸不开,别砸了。”沈言璟伸手扣她的手腕,随即又是身子一震。他伸手接过她的椅子,自己坐在上面继续喘粗气:“看来现在,想不捏圆捏扁的都不行了。”
陆千凉急得不行,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快解开我的穴道,我替你将毒逼出来。”
沈言璟笑:“我现在手脚软的不行,哪还有指力去替你解穴。”
春药之毒,乃是万毒之中最好解的,也是最下作,最叫人措不及防的。习武之人若是中了别的毒,还可以以周身内力将其逼出。若是中了春药之毒,越是动用内力,体内毒素扩散的越快。
这等毒,若是没有解药也好办,要么死熬,要么交媾。此时房间之中只有他们两人,沈言璟又不是什么吃得住苦的……
坐在椅子上的人仰靠在椅背上,面颊潮红,白皙的额角已经渗出了不少的汗水。说来,以沈言璟的武功若是想避开那一口毒烟在容易不过。可在不知那烟到底有毒无毒时,他却先上前一步捂住了她的口鼻……
沈言璟此时这醉是因她而受,可她却无法可解。
陆千凉咬了咬牙,上前两步想要先将他打晕。未临他身,坐着那人却蓦地睁眼,怒目而视:“离我远点儿……”
“王爷……”陆千凉果真不动,有些为难的道:“王爷且忍一忍,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本王从不会将自己置于不清醒的状态下。”他眸子已经有了血丝,犹自强撑,声音也是有若困兽。
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微微皱着眉头撑着意识,扶着座椅的扶手起身。
陆千凉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沈言璟望她一眼,紧忙转过头,扯了自己的腰带向床榻的方向走去。
他脚步有些虚浮,瞧那样子,怕是撑到极致了。陆千凉避开他后退,她现在用不得武功,沈言璟神志又不清醒,这可如何是好?
屋内的红烛已经燃去了一半,摇曳的火光映着那人的背影,不似白日的挺拔。他仰躺在床榻之上,喘了半晌,才勉强扯了个笑出来:“喂,过来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