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要杀你啊,可她现在这样对他说,他又怎么会信?
或许是刚刚的针灸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身边的少年衣衫濡湿,带着些许汗味却并不难闻。她仰起头看他,只见他尖削的下巴好似纺锤,多少年了,她不曾这么认真的看他。
陆千凉伸手替他擦去额角的汗,轻柔的道:“王爷,余毒未清,请勿大悲大喜。”
他未答,只是抱紧了她,将额头抵在他的发心上,再不言语。
许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呼吸平稳的沉沉睡去,凉薄的唇依旧抿成一条缝,叫人心疼。
陆千凉从他怀中爬出来,伸手贴了帖他的额头,并不发烧。一身黑袍已经被冷汗浸透,这样下去,迟早会生病的。她咬了咬嘴唇,扫了眼坐在凉亭里读书的柯暮卿,偷偷摸摸的到他的房间里偷了身衣裳出来。半路遇到唤她起床的连翘,差点儿吓得魂飞魄散。
衣裳是拿来了,怎么给这位爷换上还是一项大工程。她将门关严,舔着嘴唇无措的站在床前,半晌,她俯身小声唤他道:“王爷?”
沈言璟睡了个昏天黑地,一声不应。
陆千凉傻眼了,这都叫不醒,这是故意的吧。她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他白皙的脸颊一顿猛戳,待几十下后,俊美儒雅的齐王殿下脸上,被她戳出了一个红点。
“你真不醒?”她也较上了劲儿,直接坐在他床边,对着另一处又是一阵猛戳。直到沈言璟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被她戳了四五块红方才停下手来。
妈的,这皮肤真嫩啊,羡慕死了。
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沈言璟是醒不过来了。她叹了口气,俯下身早拉开他外袍的系带。
毕竟是一朝王爷,吃的用的都是最好了,似乎只有如此才能昭示自己的身份显赫。绣团龙纹的衣袍面料柔和,触手温凉。她吃力的将他扶起来,在心中默念了两句罪过后,将它的一身衣裳扒了个干净。
光看脸就白白嫩嫩的跟个小姑娘似的,身子更是嫩的似能掐出水来。特别是这两条大腿,修长有力,细腻白皙……啧。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陆千凉将他的湿衣服丢到了一边,一脚踢到床底下,又取来新的亵裤给他换上。
此时的摄政王,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下,脸上几个红点,哪还能看出像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控国家命脉的王爷?
更像是……勾栏院里供人索欢的倌儿……
陆千凉恶趣味的摸了把她的脸:“平日里占姐姐的便宜,今儿都被我找回来了吧。哼哼,小弟弟,你乖乖的坐着,姐姐给你穿衣裳。”
她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转身抖开亵衣给他套在身上。光滑的肩膀圆润,心口上,一条浅褐色的伤疤蜿蜒,一眼望去,应当已经是陈年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