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平微有些洁癖,不喜与人触碰。她已是特殊的那个,沈季平吻她,唇也只是落在她的肌肤上,沾一沾她的唇已是不易。
唾液的交融会使他感到不洁,她也从不强迫他,永远是笑意盈盈的相对。
可今日,沈言璟无理取闹的一个吻,却像是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她从不知,一个人的吻可以这样情动,可以这样情深。
不同于舌的灼热,他的唇是冰冷的,磨蹭着她的唇瓣,带着些许干涩的感觉。见她不再挣扎,沈言璟也不再拘着她,放开她的双手改成托住她的后脑,更深一步的吻下。
宁静的山顶上,已经熄了浓烟的火堆旁。他动作粗鲁,声音却轻的恍似鸿毛:“千凉,我好像有些喜欢上你了。”
那声音,似迷惘,还似肯定。可就算是说出来的,她二人却也谁都不愿承认。
绵长的吻终以她呼吸渐浓,无力招架而高中。沈言璟以手指拭去她唇边晶莹的涎液,突然凑得进了,舔了舔她微微红肿的嘴唇:“你不会换气么?”
陆千凉一张老脸蓦地一红,她别过头去,以手背擦拭着嘴唇:“我就当没发生过。”
沈言璟笑,搂着她直蹭他的颈窝:“好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让本王负责,本王也甘之如饴。”
陆千凉没好气的回给了他一肘子。
难得的,一晚上竟未被蚊子咬到。陆千凉拍了拍衣裳,将沈言璟的外袍丢给他,又起身拾回了昨夜他给她捉萤火虫的那个帕子。
雪白的丝帕上,富贵牡丹的绣纹艳丽,针脚细密,一看便是做惯了针线活的。
沈言璟一把抢过来,望了望上面的绣纹,又递还给她:“你喜欢牡丹?”
陆千凉摇头:“并不是我喜欢,这帕子是昨日娘亲身边的大丫鬟红景塞给我的,我不忍驳了她的面子,便带在身上了。”
沈言璟笑笑:“那倒也是,你这性子,不像是喜欢牡丹的。”
陆千凉抬眼:“那我这性子,会喜欢什么花儿?”
沈言璟捏了捏下巴,思考半晌道:“野蔷薇,或是夹竹桃?不是什么富贵花,却能顽强的生长在这世上。任风雨飘摇,打的它花枝乱颤,它依旧是挺立着的,直到枯萎。”
确实,她最喜欢的花是夹竹桃,但却没有他这么多的说道,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陆千凉将帕子叠了叠,塞回到袖中:“算你猜对了一次,我要回府了,王爷自便?”
沈言璟挑眉,起身披了衣裳去牵马。一夜的修整,两匹骏马吃饱了草料,也是精神焕发。他将良驹的马缰递到她的掌心之中,扶她上马后自己才跃马而上:“此时天色正好,小姐要不要再赛一场?”
陆千凉翻了个白眼:“不许抄近路,单纯比马术,如何?”
沈言璟笑的英姿勃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