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璟满意的点点头:“朽木亦可雕。”
若不是躺在床上,陆千凉估计自己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坊间都传齐王沈言璟觊觎宁王正妃,奈何宁王情深,爱王妃良多,从不肯休妻。可这是向来是市井里捕风捉影的传言,就连三个当事人都听着可笑。难道,在沈季平爪牙……势力伸展不到的地方,她已经被传成了那种“身在福中不知福,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荡妇了么?
陆千凉紧忙摇摇头将自己这个可怕的猜想压下去,昔年她尚且是宁王妃时,沈言璟对沈季平刻薄,但对他还是说得过去的。先帝还在,齐王尚未摄政的时候,还是会跑到宁王府送两筐桃子,找她二人喝一喝酒的。
只是后来幼帝即位,二人政见不和,走动的便也不勤了。也难为了沈言璟,往常可以走正门的金贵王爷,后来再寻她就只能爬院墙。三番五次下来,竟被一干吃闲饭的侍女传成了宁王妃与齐王偷奸。
对于此事,陆千凉可真是冤枉。沈言璟翻过来时沈季平都是在场的,唯有她小产,沈季平离京的那段时间是独自见面,还是将侍女都给迷倒了的。
所以说,坊间捕风捉影的传闻全都是不能信的,沈季平这绿帽子戴的也极为名不副实。
陆千凉干笑了两声,望着沈言璟那双黑若盲的瞳,弱弱的道:“王爷骗我的吧,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宁王妃生的美,还不准我一亲芳泽了?”沈言璟反问道。
陆千凉觉得自己有点儿虚:“王爷一定是骗我的,宁王妃那么耿直中正,谦和守礼……”连她自己都有点儿惭愧了“德艺双馨的奇女子,怎会与小叔做出这种事?”
“唔,像咱们这样躺一躺而已,又没做别的。”沈言璟道:“你很了解宁王妃?”
陆千凉道:“还好吧,听师傅讲起过。”
沈言璟道:“那便是了,陆千城那个妹控,断不会说她妹妹一个不字的。”
陆千凉撑起身子,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了一大片的胸脯。她手忙脚乱的掩住,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问道:“那跟你这颗泪痣有关系么?”
沈言璟将她拉到怀里一阵揉捏:“都说是哭的了,不信做什么还问我。”
“到底是我师姐,一个人在这世上茕茕孑立,还有个欺骗他的丈夫。本王若是不哭一哭她,可就没有人哭他了。”沈言璟道:“怎么样,这个理由够让人信服么?”
陆千凉果断摇头:“我觉得王爷不是这样的善男信女。”
沈言璟又笑:“本王少了个打击沈季平的招数,心中不忿夙夜难寐,痛哭流涕以生泪痣,这个理由可以了么?”
陆千凉又要说什么,却被那人三下五除二的塞回到锦被之中,团成茧丢到了床角:“好了,现在阖上眼睡觉,明早要起不来了。”
陆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