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的武功在整个离阳王朝都排的上前几,与她对了一掌,竟当堂吐血。果然,这些姓沈的皇亲国戚都很重口味啊。
啧,日后齐王府若是发生了家暴,会是谁家暴谁?
京水不知躲到哪处翼角檐阁后偷窥去了,陆千凉目光在阆苑里刮了一圈儿,竟没寻到。此时,小黄门已经执着浮尘出来,点头哈腰的传令宣齐王入御书房觐见。
二人进屋,摘了披风递给身后的侍女,还未待行礼便闻幼帝言:“皇叔不毕多礼,正好,朕这儿还有几个折子拿不准主意,还请皇叔替朕瞧一瞧。”
陆千凉可算是明白为什么沈言璟一寻到了由头便拖着病体也要搬出皇宫了,这若是还在皇宫住着,岂不是变成了幼帝的免费苦力?
沈言璟看了折子提了意见,又向幼帝推荐了几个用得上忠臣,这才回归正题。侍女端上来几碟瓜果,按照规制,皇帝九碟王爷七碟朝臣五碟,那桃子是只有陛下的桌子上才有的。
那人起身告了声罪,从幼帝面前的盘子里拿了只桃子递给她,这才道:“臣闻宁王下朝之后便高烧卧病,千凉懂医,臣正好带她去给宁王瞧瞧,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幼帝身边的黄门抿了抿唇,将头低了下去。
哎呦喂我的王爷,您这也太不厚道了吧,刚在朝堂上落了宁王的面子抢了人家的女人,现在又要带着媳妇去给人家医病,打脸不?陛下……咱可千万不能去啊。
奈何幼帝似乎听不到黄门心中的嘶吼之声,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皇叔所言极是,宁王叔也是离阳王朝的肱骨之臣,按理说朕理应前去探望。”
黄门欲哭无泪。
进宫时是三个人一辆车,出来时却是龙行出宫的仪仗,侍卫內侍浩浩荡荡的排了半条街,不仅如此,仪仗之中还跟随着四名御医,可见陛下对宁王沈季平的重视。
熟悉的门厅依旧是往昔的模样,两侧的潭水荷花因入了深秋,只剩下了一池干枯的荷叶。宁王整装立于门前接驾,一身胶青色的常服,束发的也是同色的发带,竟与沈言璟的装扮七分相似。
小皇帝立于门前望望宁王,又望望齐王,顿时感觉这二人才应该是亲兄弟的。他上前扶起沈季平:“皇叔快快平身,朕闻皇叔身子不太爽利,便带了几名御医来给皇叔瞧瞧,今日没有外人,你我叔侄之间不毕多礼。”
沈言璟没规矩的斜倚着门框,挑了挑眉:“正是,宁王身子不太爽利,千凉正好是懂医的,我特待他来给季平瞧瞧。”
一干侍女气的直瞪眼,却也无话可说。齐王沈言璟那性子,一言不合就要打要杀,谁敢说话?
沈季平远远的望了望面色如常的陆千凉,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直到沈言璟倾了半个身子挡在她面前才收了目光,侧身抬手比了个请的动作对幼帝道:“陛下请进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