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爷若是不愿即位,臣自今日起,便滴水不沾,粒米不食,知道王爷答应为止……”
请求声一声高过一声,楼陌卿不由无奈。
殿上的楼陌风突然哈哈朗声大笑,“罢了罢了,既然所有人都这么希望大哥能即位为王,那我今日便退位,让给大哥了,毕竟,这是父王的意思,我也违抗不了……”
“王……”
“别再叫我王!”楼陌风突然回身,冷冷看着楼陌卿,“从现在开始我不是楼夙的王上了,你才是!”
顿了顿,又哈哈大笑。
众人心里一阵沉重,他们又何尝不知,如此对一个孩子的伤害有多大?可是为了整个楼夙,他们也是没有办法。
正僵持之时,一名小宫女匆匆跑来,不顾殿外众人的阻拦,扑倒在殿门前,哭喊着道:“王爷……王爷,出事了!”
楼陌卿心头一凛,抬手一扬示意放她进来,“你不是在照顾王妃吗?发生什么事了?”
那小宫女面色苍白,哽咽了一声道:“王妃她……她被掳走了……”
“你说什么!”楼陌卿骤然一惊,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提起来,“王妃去哪儿了?”
小宫女连连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是谁抓了王妃,又是要把王妃带去哪里,不过,奴婢好像听到那人说,说他叫巩思呈……”
闻之,殿内众人齐齐哗然,竟然是巩思呈!
“巩思呈!”楼陌卿放开那小宫女,双手握得咯咯作响。
正要抬脚离开,就听得楼陌风一阵朗声大笑,楼陌卿不由停下脚步,回身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正盘腿坐在台阶上,一脸孩子般的笑容,“大哥不用去追来,你们追不上的。”
楼陌卿俊冷的眸子骤然一沉,众人只见一道身影一闪,他已经出现在楼陌风的面前,“王上知道巩思呈在宫中?”
楼陌风点点头,“知道,我不仅知道他在宫中,我还知道他今天要掳走大嫂。只是可惜,我原本是想看别人的笑话,却没想到看了自己的笑话……”
说着,拼命摇摇头,泪如雨下。
楼陌卿似是听出了他话中深意,表情瞬间冷凝僵住,“你的意思是,今天一早到现在你一直这么闹着,是与巩思呈串通好了的,为的就是要引开我们所有人的目光?”
楼陌风毫不避讳地点点头,“我们也没有办法,想来想去,你似乎就这么一个缺点,不抓她,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抓谁了。大哥,这是你自己造成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对她的感情害了她,谁让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牵动你情绪的人?”
“你……”楼陌卿怒不可遏,却又不知能对眼前这个年幼的孩子做什么。
阚泽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道:“王上当真糊涂,您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就算你心中对王爷有恨,可是王上可知,巩思呈极有可能就是害死栗姬娘娘的人?”
“你说什么?”楼陌风脸色一变,骤然站起身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阚泽面前,“你是说,母妃是……”
“这世上能用驻颜丹来毒害栗姬娘娘的人,除了巩家父子和万俟禄,还会有谁?”阚泽说着,看了身边的楼陌卿一眼,满眼担忧,“当初他们给娘娘喂药,以控制娘娘的情绪,是王爷发现了其中端倪,告知娘娘如何戒除对药的依赖性,又把所有人的药都拿走,臣等是亲眼看着王爷销毁了那些药,至于娘娘后来服食的,正是巩思呈后来给娘娘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眉心紧锁,“如果臣猜得不错的话,定是他借着王打掩护,藏在宫中的时候,悄悄地又去给娘娘下了毒,娘娘本来就还没有完全戒除,若是再服食,自是相救无望了。”
后面的话已然不用多说也能明白,栗姬娘娘发现自己又一次陷入了这深渊之中,而且此番极有可能是逃出无望,最重要的是,巩思呈定会继续用这药来控制她,万般无奈之下,栗姬娘娘只能选择一死,以求解脱。